温无寒被气红了眼，泪水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流淌，拳头攥得紧紧的：

“你就是我的妈妈！”

姜时愿有些厌烦。

游晏凑近，在她的耳边小声道：

“姐姐别气，我一会儿就派人把他最喜欢的妈妈接到他家。”

姜时愿差点笑出声：

“是该把尹兰悦接回来了，就是苦了林叔叔了。”

游晏瞥了一眼在门口站定的林管家：

“也不一定，我看林叔叔还挺喜欢看戏的。”

没人理温无寒，他像是知道大喊大叫没有用，慢慢平静下来，换了一个方式。

他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坐在地上，仰着头看向姜时愿，双手扯着衣服下摆，眼眶通红，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欲坠不坠的泪水，看上去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就连声音都不再歇斯底里，而是充满了委屈和小心翼翼：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竟是把尹兰悦向温屿舟祈求怜爱的神情，学了个十成十。

只一个动作，便让姜时愿刚被哄好的心情，瞬间变得比之前更差。

姜时愿忍不住闭了闭眼。

她教了温无寒7年礼貌自持，自尊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