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理承将事情一一交代了下去之后,人群才渐渐散去。近身服侍的人,也退到外面。
屋内只剩两个人,方幼萍顺势起身,立即被他叫住了:“长官,我已将事情都吩咐了下去,现在您有什么任务,需要我去完成吗?”
方幼萍凶巴巴地回头,凶神恶煞地盯着他:“叔父何时学的这般轻浮了?”
“不是一直都轻浮吗?你应该比别人更了解我。只是以前行动上轻浮,现在言语上孟浪。”蒋理承噙着一抹宠溺的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那么,你没有任务交给我,我也并无给你指派任何事情,你为什么要像他们一样离开呢?让书房就剩我一个人?”
方幼萍嗔了他一眼,回头还想坐到角落里,直接被他叫住了:
“还想离我那么远?方才人在,我不想为难你。现在人走了,你真以为我被这针筒困住了,动不了?你若是这样,下次有会议,我也当着众人面,将你唤到我跟前。”
方幼萍知道他肯定做的出来,而她再任性、也是姑娘家,被规训的在外面要给男人留着面子。
可还是给自己找回了场子与面子,骄傲地抬起头,道:“那我下次不来了。”
“真的吗?”蒋理承笑意更深,除了老父亲般的慈爱,就像是在看着调皮任性的小女友。
合上桌上的公函,语气宠溺道:“你在北平落下的功课,我请个私塾先生,帮你补习一下,好吗?”
他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方幼萍实不知他因何、弯起来的唇角没落下来过。
只坐在他身边,无所谓地开了口:“别的孩童都逃避上学,我倒显得这么勤奋好学,比寒门还盼着搏出路。我自幼就一直找私塾先生,实在找腻了。”
“那不一样,这次给你请我军中的军医,手把手带你。让你不仅不会落下功课,相反,还会超出他们一大截。”蒋理承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大言不惭道:
“要什么清冷桀骜?夫人都跑了,面子值几钱?若你现在就走,或以后再也不来了。这针我也不拔,就让血一直回流。看看能回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