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站在这儿,跟个笔架一样,也有几分尴尬。
才坐下,蒋理承就给卫兵摇了一通电话,叫人送些吃食、点心和汽水进来,都是些小姑娘喜欢的。
方幼萍对此毫无兴趣,倒也不是吃腻了,只是现在心乱如麻,实在没多余的心思享受美食。
嘴上不饶人道:“我不爱吃这些,这些是哄孩子的,我长大了。”
“是吗?可我看你就是个孩子,还跟以前一样任性。”蒋理承没想刻意投其所好,纯粹是对她好,已成了一种本能。
“很多事,是不是你说过去就过去了?好,就算过去,那以后呢?”
他问及此事,方幼萍再不能装傻充愣了,她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目光却不敢触及他眼波,避开后,望向的是窗外景色。
“是。我承认,一开始王铮瑶上门挑衅的时候,的确加重了我伤口的疼痛,但过后我就想开了。你一直都是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以后亦不会。我更没资格、没身份、没理由要求你,变成什么样。比如我想要的那样。”
方幼萍嘴上这样说,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你以为不能?”蒋理承放下手中的钢笔,目光却未有半刻偏移,一直镌刻在她身上。
这回轮到方幼萍不解和错愕了,忽然觉着刘议泽说得是对的,女人地位低,以至于男人做正当应分的事,都觉是恩赐,本能怀疑、想拒绝,和认为自己不配。
“也不是。若我还像从前一样,对你着迷眷恋,你不需要有什么逢迎,只要站在那儿,我都会喜欢。而我现在厌倦了,厌倦了你,厌倦了帅府的一切。不论你怎样为我取舍,我都不会回头了。”
方幼萍释怀地笑了一下,离别没有她想象中的痛彻心扉,说清楚后,反而自由也轻松了。
“是我不再迷恋你了,甚至觉得厌倦。我与你,再没有男欢女爱的贪恋,只有亲情的余温。以后,也许我会嫁人生子,也许不会。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呢。”
蒋理承想说不允许,却也深知狂怒只因为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