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三十有二我们每个当兵的一年里能回家个十来天,我攒到一起想陪老娘过个年。回到家后我看到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在我家院子里晾晒被子,我原以为走错了人家可是仔细一看这房子院子确实是我自己的家。我进院子里后那妇人问我是谁我就把姓名一报那妇人才笑呵呵的说她是我娘给我找的媳妇,我不知所以就进了老娘的房间问问情况。一进去菜发现老娘已经不能下炕了,老娘说着妇人的男人因为脾气不好跟人家打架死了她被小叔子一家赶来的出来,老娘看这妇人还算能干就做主给我娶了进门。毕竟以我当年的年龄是不可能再找什么黄花大姑娘了。我看这病重的老娘也就同意来了,这妇人是个能干的伺候老娘吃喝拉撒我也看着高兴于是在临回兵营前把自己包里的十两银子没有给老娘而是给了这妇人。”
老周说到这声音哽咽了起来控制好情绪后他继续说道“回到兵营没有多久我就收到那妇人的信,说老娘去了。我没做多想就赶回去给老娘守丧,后来那妇人带着孩子就在我家老屋住了下来。我这当兵常年也回不去家于是我就定期把每个月的军饷去掉自己要用的剩下的依旧托人带给那妇人。这一给就是八年,我腿伤回到老家那妇人的孩子到了说亲的年龄把我的伤兵补偿一起都要了去。有一天那妇人说要带孩子去相亲因为远当晚可能回不来,我没做他想就没说什么没想到到了第二天我家来了镇上的癞子陈大虎。他说我的房子被卖给他了咬我快点搬出去,我一想不可能啊我没把房子卖给他啊。于是我就问谁卖给他的他说是我娘子我当时就傻了,我说这房子是我的我没卖就绝对不会给他。他当着我的面拿出这房子的地契那上面的户主俨然已是陈大虎的名字,我赶紧回房去找地契结果什么都没有。想着那对母子原来说是不回来了其实是永远不回来了。于是我搬出了自己的老屋我找人画了这对母子的画像找了整整一年有人说在泗水镇见过他们于是我赶到了这里因为我没有银钱住店就只好想着在镇边的庄户家里借住一夜昨天下的清雪我走到村口就走不动了于是我就在您府上的大门处避避雨雪,我…”
老周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段弘毅看着楚夕颜想看楚夕颜的看法。楚夕颜皱了皱眉头说道“老周你找到这个妇人之后想做什么呢?要回钱还是想要涛哥说法或者想把这对母子行骗的事惩治于法?”
老周捏了捏拳头看着楚夕颜说道“我老周可以不要房子可以不要钱但是我就想知道我老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当初邻居张婶子说我那次回军营后张婶子经常听到我家传来骂人的声音说是那妇人再骂我老娘是老不死的。我刚开始不信再加上我一直在军营等我知道这事的时候都是我伤腿回来的时候,我想都这么多年的事了张婶也快七十人了可能有些事就记错了但是这娘两卖了我的房子之后我就觉得这娘两的人品有问题所以我要知道我老娘当初是怎么死的。”
楚夕颜没想到刚回家就碰到了这么棘手的事,面对一个为了国家连婚姻都不完全的老兵她实在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插一手,尤其是那对母子就不说老兵养了她们母子八年就说那老兵的娘要真因为这对母子而死那这妇人她就必须要帮着找到。
楚夕颜直接对老周说道“我帮你找那对母子,你安心已在这里等消息。”
老周赶紧说道“我自己找就好不要麻烦小姐了,说实话我也找了两年了费人费事。今天我把事情讲出来其实已经是一件挺让诸位觉得糟心的事了,我就不能再麻烦小姐跟着一起费事了。”
老周说的诚恳段弘毅就跟着说道“你无需觉得麻烦到她,今日你能见到她能被她家仆人所救证明是你们的缘份。你也算会挑人家门前晕倒,你可知你现在晕倒的人家是哪?”
老周懵了一下直接说道“收成比较好的庄户人家?不是么?”
段弘毅笑着摇摇头,亮子笑着说道“也许真是昨晚清雪迷了你老周的眼睛不知道到了哪个村子,这啊是赵家庄我的主子是太和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