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宁夫人帮衬,想来不会再生变故。

玉晚中途让马夫下车,她亲自驾马,雪枝陪在她身侧,车轱辘一刻不停。

“马车再快也比不过单枪匹马,若是想要追上咱们,除非尉迟砚现在离开浴池,选择绕开城门,走危险重重的捷径才有把握。”

玉晚眸子里满是韧性,手里不停扬着马鞭:“他那样自私的人,怎会轻易舍得治腿疾的机会,冒险选择来追我。”

宁夫人说了,他若是不遵医嘱,日后那条腿极有可能彻底废掉,让本就治不好的腿雪上加霜。

尉迟砚敢赌吗?

怕是不敢。

他在蜀都因为她没救他都能下狠手动用酷刑,短短数月,她可不信他能对她有多上心。

除非他真的疯了。

耳边冷风唰唰刮过,玉晚两手冻得通红。

“小姐,要不我来驾吧,你歇一歇。”雪枝勒紧肩上的包袱。

玉晚摇头:“不用,咱们得在天亮之前到达最近的县城。”

她扬起马鞭,鞭子在半空中被什么卷住。

手里的鞭子突然脱手,马车一个急刹,顿时停住。

主仆二人扒紧车门才没被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