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指使你下的药?”尉迟砚面如恶鬼,他用力将碗砸在脚边,溅起的碎片划伤小珠左脸。
多年来养成的警觉习惯,他不轻易食外物,不料果真在饭菜里嗅到最低劣的迷药。
小小山村,居然也能耍出这种把戏。
小珠捂着脸战战兢兢:“没、没谁指使......”
他明明对玉晚说话还算客气,怎么对她如此凶,浑身气势冷得可怕,下一刻便能拧断她脖子。
明明玉晚说过他们只是没有背景的猎户叔侄,可这一屋子的侍卫,怎么也不像普通人啊。
尉迟砚面无表情负手,居高临下踩着她的脑袋,死死按在地上,危险十足的语气,“吃啊,怎么不吃?”
没人指使怎么不敢吃?
小珠被迫塞了满嘴碎片:“唔唔窝说......”
她敌不过逼问,血弄花了脸,很快便倒豆子一样,哭哭啼啼什么都招。
她婶婶看中玉晚,不顾木户反对,想要她做儿媳,特意在水里下了药,估计现在已经和阿牛哥完事。
而自己看中了尉迟砚,想让他做赘婿,婶婶也将房事悉数教给她。
尉迟砚以为他们只针对自己,听到玉晚中招后,胸中升起无名怒火,一脚将她踹远:“本王看这个破村,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随后甩袖离开:“冷羽。”
冷羽颔首会意,在尉迟砚前脚走后,抽刀抹了小珠的脖子。
小珠捂着咕噜冒血的喉咙,死不瞑目,到死也不知,她不过是觊觎一个男人,怎就死于非命呢。
尉迟砚踹开房门,玉晚狼狈坠落床边,死死捂着大腿,脸色苍白:“有、有毒......”
门边角落躺着一个肥嘟嘟的男人,身上缠着一条半人高的巨蟒,脸色青紫,已经没了气息。
“我可怜的儿啊,快死开,你这该死的莽!”
“都怪你,红颜祸水,是你害死我儿!”
“你去死!去死啊!”
本想手把手教痴傻儿子要媳妇,谁料玉晚引来巨蟒,不仅没能得逞,反害她的儿子死于蛇口。
悲愤欲绝的妇人拿起凳子砸向玉晚,要她偿命,手未落下,胸前突然贯穿一把利剑,不待她看清人脸,身子直直砸地,瞳孔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