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男人道:“我虽然恨他,可也知道若是杀了他,你也不能再归我所有,受万人唾骂,我舍不得。与其如此。如今你荣华富贵披身,将军一家也因你而满门荣耀,皇上也再未追究林家,这于你我,是最好的结局。”
“既如此,你又何必再来找我?”听着那女子似是哭了,话语中略带哽咽,可也有一丝的怨气,似乎这样的结局实非她心中所愿。
那男子沉默少顷,似乎听得脚步移动声,陆徽娘有些慌神,还未来得及躲起来那脚步声便停止了,捂住胸口缓缓神继续趴在假山上偷听。
“我好想你,自从离别进宫,日日夜夜无时无刻,忘不了曾经说过的厮守终生,忘不了你我携手走过的每一条路,忘不了你对我说过的话,深夜里就像食肉的蠕虫在我心脏里不停地啃咬,卿卿,我只是想见见你,想这样抱着你。我没有辜负我的誓言,至此终生,绝不娶她人。”
那女子幽幽叹息一声,似鼓足了勇气才开口说话:“我又何尝不想你,只是已成定局。你,还是再寻佳人成一段良缘吧”
陆徽娘听到此时大体明白了二人之间是怎样的爱恨情仇,也只能感叹世事无情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只不过里面女子的声音倒颇为熟悉,一时之间居然想不起来是谁。
既然二人好容易才相见一回,哪怕有违宫规,到底也算减了心中多年所憾,那就让他们这样恣意一回吧。陆徽娘轻叹了一口气悄悄地离开假山向狩猎场走去。
天上的乌云越发密布,暗沉沉地凝聚在一起,像被砚台里的墨汁浸泡而渲染开了一般,让腔子里的一颗心无端端地不安稳起来,压迫地让人喘不过气。四面八方吹过来毫无规律的风。将身上衣裙打地哗啦作响,身后的青丝也被一次又一次地扔到前面来扑到脸上,陆徽娘只好随手折了一根木枝将头发挽起来。
赶到狩猎场宋宸轩正在外面,陆徽娘向他行礼悄声说道:“恭喜额附,公主已有梦熊之喜,现正在凤仪宫等着额附,额附快去吧。”
宋宸轩闻言当即大喜,向陆徽娘谢过急忙跑去了凤仪宫。陆徽娘回头望着宋宸轩翻飞的衣摆,那是赶去见自己爱人的急迫,是心中无可替代的欢喜。可惜了,她从未感受过自己曾经的丈夫也这样的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