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被她扫的心烦意乱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帕子,握在手中触及生滑,不由想到那日她轻而易举便将自己的贴身之物送给了旁人,强蛮道:“这帕子便是我的了。”
还未等陆徽娘再说些什么,李珏一翻窗户便没了人影,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陆徽娘被李珏气的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端起原本倒给李珏的水一口气全都喝下。
罢了,罢了,冷静理智,冷静理智。
是夜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不久便将外面的青石砖块打湿了一片,不过没多久便停了。傍晚时的声势极大,却只下了一场小雨,真真是唬人的。
也如那勤王李珏一般,忽而生气,忽而喜悦,看上去要狂风暴雨发一通脾气,却又转换成了嘴角一抹从容而温和的笑。真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见古人说的未必全在理,明明是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们女人,可开明大方得很呐。
支开窗看着外面石榴树被雨水冲刷的青翠欲滴,雨水挂在叶梢留恋不已迟迟不肯离去,陆徽娘一拨手便哗啦啦地一阵,叶子上积聚的雨水便尽数掉落泥土,还参着几片绿叶,也零落成泥了。
陆徽娘心中有些乱乱的,理不清道不明,连沉水香的味道也闻得不太浓郁了。一片一片揪着树上的叶子,索性关上窗去睡觉。
睡梦中朦朦胧胧,面前似有一位玄色衣袍的公子,待走进了些才看清这剑眉星眸,挺鼻薄唇的人正是李珏,他比自己要高上一头,慢慢俯身下来离自己越来越近,猛地便被吓醒了。
原是一场梦,幸好幸好,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