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就能掩饰你曾经犯的错吗？”她说着，走到他身侧，将包包放到柜子上，利落换鞋。

“我曾经犯的错？”他哑然失笑，“如果重来一遍，我还是会那么做。”

她愣住。

“我当初跟你熟吗？”他不等她开口，质问她，“你有没有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过，如果当初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她怔怔的看着他。

“如果你是我，醒来突然多了一个所谓的妻子，并且这个妻子还怀了我侄子的孩子，你会怎么做？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我都不能接受。”他冷漠道。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听到他说出内心的想法，心里的苦闷缓解了一点。

“你说我没有换位思考，那你有没有换位思考？”她反诘，“你以为我是怎么怀上孩子的？我一个人怎么怀？”

他亦被她的话惊住。

“是你妈妈的意思！其实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并不在乎。我理解你当初不爱我，所以逼我打胎，但是我恨你，不管你拿出什么理由，都不会改变。”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

他没有生气。

他静下心来想了一下。

打胎虽然是小手术，不会要人命，但是会痛，也有感情上的伤害。

像刚才她在医院里说要把他们的孩子打掉，他的心很痛。

或许五年前，她在医院里被迫打掉孩子，也是这么痛。他走到客厅，长身而立，等她走过来。

“你还要谈什么？”她走到楼梯口，想上楼休息。

“你要睡了吗？”他看着她纤瘦的身体，心里的倒刺收起。

“嗯，不过你要谈，也可以先跟你谈。”她站在楼梯口，只是因为不想跟他靠太近。

她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心里难受。

明明那么熟悉，可命运却让他们的心隔的那么远。

“你去睡吧！”他在沙发里坐下，“我坐会儿就走。”

“哦……”她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一步一步朝楼上走去。

她上楼后，他从沙发里站起来。

他意识到，一直以来，他太过自我和自私。他从来没搞懂过她要的是什么。

他以为自己为她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还怨怪她辜负他的心意。

真相是，他付出的，并不是她要的。

而她要的，他从未给过。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他估摸着她应该睡了，所以他打开手机，拨下家庭医生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