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他担心她饿着肚子,想哄哄她,让她多多少少吃点儿东西入肚子里,“我给倾倾把早餐温一温再拿过来好不好?”

“我说了不用了!”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手心里。

强迫着自己狠心。

他一滞,心中的慌乱感一点又一点的重新往上涌,眼底闪过一丝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黏她黏得太紧了,明知道她现在很难受他还缠着她说那么多话,她会不耐烦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微微垂下眸,视线暗暗的看着地板,在无声地跟她认着错。

宋迟倾也不好受,她难受得很,眼泪汪汪像流不尽的海水,她觉得,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应该要对她有所失望了吧?

等他的失望堆积得够多了,便会心甘情愿的跟着季仰培他们出国了。

可她到底是低估了季时言对她喜欢的执念,要是他能做到那么轻而易举的离开她,就不会在一中那里呆头呆脑的承受了她那么多的疏离。

前两年她对他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远比今天这么一句轻飘飘的“不用了”要重很多很多。

那些他都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在意的撑了两年,今天怎么可能会因这句话而松开她的手。

更何况,他以为她是生病了才心情不好的,他甚至把过错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

房外安静了好几分钟。

长到宋迟倾以为他已经回去了。

他才又发出了声音,是低卑的请求,“我能开门看一眼倾倾吗?”只在门口打开门远远望她一眼,确保她现在的情况就足够了。

因为她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好难受。

他还在?

宋迟倾怔住,忘了回答。

他又安安静静的站了十来秒,得不到她的反应,他就下意识地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对不起,倾倾,是我冒犯了。”他一个大男生,居然要进人家女生的闺房,那简直是太禽兽了。

她怀中抱着的大白兔都要被她的泪水给清洗一遍了。

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小脸全都埋在兔子玩偶的脑袋上憋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