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筠一有些抱歉,她知道,她的拒绝让他受到伤害了,她也知道,不是哪个男人都可以经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她爱他吗?应该是爱的,否则,她不会同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再与他重新开始,可是他们的开始就像破裂的镜子,好像永远有那么一条若隐若现的伤痕,虽然看不清,但它却真实的横亘在他与她之间,感觉很别扭。她想,他或许是真的想娶她吧,她能体会他的焦灼,可她不想对自己不负责任,现在的她给不了他答案,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秦煜文,整整抽了一包香烟,才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水很凉,足以让他不冷静的头脑清醒一点。
他一向是个冷静的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变得优柔寡断,变得不自信,
她不想嫁给他,或许只是因为他不够好,以后,他不会再问这种傻到掉牙的问题了,
如果,她想嫁,她会说的,如果她不想嫁给他,他就这样与她一直恋爱着,或许哪天她烦他了,他也会自动退出的,他有自知知明。
尽管,他在风口吹了好一阵,但他一进病房的门,贺筠一仍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她有些抱歉的看着他,粉唇紧抿了一下,还是先开了口“煜文哥,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半倚在病床上挂着点滴,他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时不时的会抬头看一眼掉瓶,只是两个人再无其他的言语。
贺筠一有时会偷偷的看他一眼,他俊美的脸上始终面无表情,甚至像淬了冰一般的寒冷,她想,他怕是真的生她气了。
住院的几天里,秦煜文依然每天照顾的无微不至,每天的早中晚三餐,他都会找专门的厨师给她做,有时候,会亲自做,贺筠一说不感动是假,
可每当看到他那张可以冻死人的脸,她的那些感谢的话,走到喉头又咽了下去,他似乎并不想跟她说话,好吧,她只能找他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再跟他说说话吧。
出院后,他还是为她找了一处离公司比较近的公寓,贺筠一很满意,找了一个周末,她想把东西收拾一下,准备搬过去。她的东西不多,但几乎都是书,很重,正当她郁闷,怎么把这些东西,弄走的时候,颜司明敲响了她公寓的门。
“一一,在吗?”
“颜司明?”她运气会不会太好了,这正愁着没人帮忙呢,就来劳力了“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