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直接窝在自己怀中睡得香甜……
此时此刻,霍听潮看着怀中,脸颊红扑扑的姑娘,心底的无奈越来越多。
她不是老爱缠粘自己吗?
总是小心思很多,很敏感的吗?
怎么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她却是突然就偃旗息鼓,掉了链子,害得他也难得支吾,都没问出那句话来。
殊不知,霍听潮平素实在太过平静、情绪起伏太少。
阮江月经常一个人想很多,又不好经常和他表达,然后就自我消化。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她习惯成自然了。
想法起的很快,也消化的很快。
就如刚才那样。
马车缓缓前行者,霍听潮怀抱佳人继续胡思乱想。
虽说是应邀前去为人诊病,但空手好像是不太好的吧,总归是第一次去……可是现在都已经在路上了,这礼物要如何备法?
霍听潮低头,看了怀中已经睡熟的姑娘一眼,手掌轻抬落在她耳上,朝外低声吩咐:“回府一趟找岱伯,就说备份礼,见面礼,要快一点。”
外面的石林应声而去。
车内的霍听潮却是微微一顿。
怀中的姑娘身子动了动,动的很是细微,他却感觉到了。
他低头看着阮江月,只瞧阮江月的眼睫微微的轻颤着,那哪里是熟睡的样子?
霍听潮一时无话,沉默地看着阮江月,倒要看看她能装睡到几时。
可阮江月是真能耐得住,硬是佯做熟睡姿态不睁眼。
她的额角蹭在霍听潮的颈项间,下颌微抬,鼻头挺翘,那轻抿的嘴唇也红艳艳的。
霍听潮忽然想起晌午时分,她靠在自己怀中,便是以这红艳艳的唇碰触自己的颈项、喉间,还轻咬……
喉间起了一股莫名的痒意。
霍听潮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瞬,便觉那痒意延伸到了心尖儿上,像是一尾羽毛一直在一片敏感的皮肉上扫来扫去。
男人的眼神变得深幽暗沉起来,缓缓低头,一点一点的靠近。
阮江月一开始是真的睡着了。
但她警觉心好啊。
所有当霍听潮的手落在她耳朵上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只是好奇他要做什么,就没有动作地想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