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真的。
父亲是什么时候和霍听潮联合起来的?
父亲和殷家可算是姻亲了,他是太子的岳父,等于是皇后那条船上的人,现在却要对付殷家了?
不过以父亲素来的性子说,这才是正常反应吧。
阮江月胡思乱想着,翻身上马,直奔宫门而去。
晋阳王府和阮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而皇宫在正南。
阮江月往来一圈,换完衣裳到宫门口的时候,天边灰蒙蒙,再过不了多会儿,应该就要天亮了。
晋阳王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前,陈玄瑾掀起车帘朝阮江月看一眼,笑眯眯地说:“等你好一会儿了,你怎么才来?
哦,去换衣裳了,这么以整理的确精气神百倍。”
方才阮江月衣着随意,发髻也松散,像是从床上爬起来就直接跑去见他。
那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呢。
“怎么样了?”
阮江月自是不会理会他的废话,直接问出来。
晋阳王颔首:“你交代的,我当然得办好了,咱们正好一起入宫吧,听说里头已经闹起来了呢。”
他慢悠悠地下了马车。
阮江月也翻身下马,接过了等候在暗处的李云泽手中木匣子。
踏进宫门的时候,晋阳王小声说:“你看到那晃悠悠的宫门了吗?”
阮江月眼角余光瞥过去,的确是在晃悠悠,“所以?”
“宫门素来是夜间落锁,卯时开启,放上朝的官员进去,但今晨还不到卯时,永安王殿下就暴力将宫门破开了。”
晋阳王低声说:“你看到的,是永安王殿下的杰作。
本王也是没想到,看起来稳重的波澜不兴的永安王殿下,竟也会做这种事。”
阮江月微怔。
这下倒是回头仔细看了那宫门一眼,好像随时会掉下去,这么重的宫门掉落,可能都会砸伤人?
是他暴力破开的!
阮江月脑海之中不由勾勒霍听潮动手的模样,不觉眸中掠过几分遗憾。
“听说,是你救他到南陈京都的,你怎么救的他?”
晋阳王凑近,询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