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车门打开,苏家袄还来不及惊呼就被抛进车后的软座,季淳卿随即甩上车门将她关进车里,毫不回避地迎上跑到跟前的箫夭景.
箫夭景压根不想跟他多言,伸手就去拉车门,他只要带走他要的人就好.偏偏一只手不识相地阻下了他的动作.
他侧脸看向季淳卿,硬邦邦地开口, “放手.”
“要放手的是你,箫少爷,你挡着我上车了.”“我以为她的话你全都听到了,你要是没听清,少爷不介意重复一遍给你听---她对你只是一时情结,怕我出事才不得已亲近你,她是想要摘掉你的破镯子,想要报复少爷我,才会跟你在一起的,没有误会,没有你的破镯子,这里根本没你站的地方.”
“……那又怎样?”他漫不经心的回答让箫夭景咬紧了牙关,可他还嫌不够,满是坏意地牵了牵唇角, “一时情结也罢,利用我也好,至少----她现在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我的.”
“混蛋讲师,你搞清楚,这件棉袄的心在少爷这里,从来都不是你的.”
箫夭景的指头戳上他的胸口,他先是一窒,半晌沉默后,突得无所谓地挑起眉头,“没心,那就负责任好了.”
“什么?!”负责任?这又和那个莫名其妙的东女族规有关吗?“我要留她下来负责任,你若不把心还给她,就让她继续在我身边灵肉分离好了.”
他说罢,不顾箫夭景还在愣神,打开车门低身坐进后座,瞥了一眼缩在后座的苏家袄.他的话她都听了吧?他试着抬手想去触碰她,可她低首不肯面对他的模样,让他觉得比刚才面对箫夭景更加卑微难堪.
他收回手,正襟危坐,规矩地保持着与她的距离,铁青着脸对着司机吩咐开车.
车轮的滚动好象拉起了她的注意,她涣散的目光抬了抬,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后视镜上箫夭景站在原地的落寞身影越变越小.他措手不及地硬别开视线,捏紧手心,绷紧全身.
他就是这么自私又阴险,他没那个伟大风度去成全别人,他已经决定了,他不要舍下她,要留她在身边,就算负责任也好,讨厌他也好……心不在他身上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