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爷我纨绔惯了,越不让我碰我就越按耐不住,何况,到底是谁先动别人私有物品的,你我心里都有眉目.”
“是啊,到底是谁先动的呢?”季淳卿不答反问,勾起唇, “妻君没告诉你,我们自小定亲的事吗?那只凤镯就是我盖的章.”
箫夭景面色一僵,想起那只一直晃荡在苏家袄的手腕上的碍事镯子,可是刚刚碰她的时候却不见了踪影, “定亲?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用这烂法子追女人了,何况已经被摘下来的破玩意,你还当真?”
“因为……我已经用别的东西盖过章了-----很流行的玩意.”从猫链到唇印,他应该不算落伍才对.
季淳卿脑子里的无邪想法在箫夭景眼里却满是邪念,他咬紧牙根,本已经沉下底的气全部被唤醒,叫嚣着直冲头顶正要发作,身子却被乔钦按在原地,轻悄的耳语灌入他的脑袋.
“风度!你该不会想在你念念不忘的女人面前丢脸吧?他明显是想要惹火你,小心正中他的下怀,他可是乐见其成.”
乔钦维持着笑脸轻语完毕,拍了拍满是不服气的箫夭景,弯身捻起桌上的倒得满满的酒杯,就着季淳卿的杯子轻轻一碰,打着圆场,“听夭晔说,你和他是同窗好友,又是夭景的讲师,初次见面,给我这个地主面子,我们干一杯?”有礼的话让季淳卿挑不出刺,他抬头打量着乔钦,只见他按住箫夭景的肩头,护友心切,立场分明,他轻嗤一声,本不想去理会,但想起某个家伙还在他手下干活,未免她被穿小鞋,只得接受这纯男人的应酬,客随主便地举杯,玻璃杯在空中一碰,他仰头饮下满杯纯红的酒汁.
这一开先例,他才知道他们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随之道来的狂轰烂炸接踵而至,箫夭景的哥们儿拎着一杯又一杯的酒汁来到他面前,美其名曰的初次见面被当成劝酒的烂借口用了无数次,目的只有一个,灌他喝酒,把他灌醉,最好灌到他当场吐死.
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纯酿被杯杯灌下去,他始终不为所动,毫无任何醉酒的反应地稳坐在沙发上接受一波又一波的挑衅.
“夭景,没想到他有两把刷子,完全没反应呢.”乔钦看向站在门边狂抽烟的箫夭景,这位少爷冷眼旁观着情敌被兄弟灌酒的场面却依旧板着脸,心情没有丝毫好转,脑子里扩大回放的都是刚才他挑衅自己的话语,灌酒又如何?整他又如何?他完全爽不到,他就是放不下,不如冲出去把那个卡在他心头的刺抓出来,拉到那个混蛋讲师面前,把话挑明了讲---
“我还没忘记她,把她还给我!”
主意打定,他当真拉门要去拖那个女人进包厢,迎头却撞上自家大哥箫夭晔从洗手间走回包厢,见他气冲冲地往外飚,抬手拉住他的手肘, “喂,灌不醉淳卿就恼羞成怒了?你这样灌就是到明天早上,他还是不会有半点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