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私自利到了一个极致。

季子默真的非常的狠狠的厌恶着这样的自己。

“乖，别哭。”

向北阳对季子默真是完全深爱、包容的，女人窝在他怀里又是哭又是闹，他却没有一点儿的不悦，不耐，紧拥抱着她，大手抚上她的背脊，不带一点儿情谷欠色彩的一下一下轻拍着她，安抚她。

“你别对我这么好，向北阳，真的，你别对我这样好，你走吧，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季子默并没有止住哭声，反而哭的更加的厉害，像是要把这一刻之前没有流出来或者说没有流完的眼泪全部的流完，像是隐忍着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整个人近乎是崩溃般的大哭。

是，如果说方才是哭了，那只能算是小声的哭，如今，到如今这才算是真的哭，大哭，那种被伤到心碎，又痛到无以复加以至于要哭到天昏地暗的架势。

“傻瓜！乱说的什么呢！”

“你走吧，真的，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别再管我了向北阳……”

“季子默，你是要让我心疼死吗？”

依旧没有不悦不耐，有的是更加的心疼，向北阳将季子默推开一些，手覆上她满是泪水的脸，慢慢的帮她擦着。

又是咬牙切齿的开口，这里，咬牙切齿并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心疼，心疼她哭成这样子，以及恨，恨自己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成这样，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好她、早一些的找到她、不能以身代她受了所有一切的苦痛，还有、还有最为重要的是没有让她爱上自己。

因她不爱他，他哄不住这样难过的她，他只能眼睁睁看她哭。

他感觉到无力，更感觉到疼痛和痛苦还有恨。

“好了，不要哭了，不为了自己，还要为了肚子里面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