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季子默听的最是愉悦。
“那个我先走了。”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她抬起手对着女护士挥了挥,然后出了病房。
果然是有点冷,她才迈出病房门,一阵风从走廊尽头的小窗吹过来,冻的她打了一个寒颤,她裹了裹衣服,按女护士说的地儿,很快的走过去。
……
“她怎么样?”门打开,为季子默检查的医生出来,顾疏白立马迎上去,语气是完全不复以往的沉稳,满满的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爱的女人的紧张。
“顾先生您别担心,顾太太没什么大事,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医生摘下眼镜笑着道。
“嗯。”顾疏白听了这话,脸色缓和了一些。
“顾先生,另外还有一点儿事情。”
“什么?”
“顾太太她有了身孕。”医生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开口,之后是一连串的没有停顿的:“只是顾太太她以前做过人流,身体受到了一些伤害,这一胎很容易就会滑掉……”
还来不及喜悦,医生的话就将顾疏白打入了深渊,枪抵在他太阳穴都能保持理智的他,在这片刻无法保持,什么冷静、什么理智什么什么都被他抛在脑后,脑中有一秒钟的放空,然后循环着的响起医生的那一句“顾太太以前做过人流”,一遍又一遍,高大的似能撑起整片天的身子被这声音压垮,这片刻他几乎站不稳当,整个人往一边倒去。
“顾,顾先生。”医生们被这样的顾疏白吓住,他们伸出手想要搀扶顾疏白。
“滚。”
却忽然眼前的人大吼一声,那声音仿若来自无间地狱,阴森薄凉。
“对不起,顾先生。”医生们被吓的几乎真的是连滚带爬的离开。
空荡荡的医院走廊,只剩下顾疏白一个人,他站在走廊中央,背微躬,像是一下苍老了百岁,他呼吸沉重,像是人濒临死亡前最后的仅有的几次呼和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