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发什么呆？”

顾疏白动了动身子，调整一个坐姿让在怀里的小孩靠的更加舒服，他的手一只搭在她的腰腹，一只放在她的头上揉着她的小脑袋，三个多月，她的头发已经长长很多，能够遮住耳朵，看起来倒不像是剃了光头长出来的，而是特意剪了短发，她脸小，眼睛儿大，鼻子挺，一头短发，立在面前就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

“唔……”其实是有事的，只是不是什么十分，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刚刚他问，自然而然的回答没事，但，等到他再问，她就有点犹豫了，没法完全否决。

“怎么了？不能说吗？”

他薄唇凑过来，在她左边脸颊落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不是，只是不是很重要。”季子默自发往他怀里蜷缩身子。

“不重要你会这么纠结？嗯？”

“唔，再过一段时间，妈妈要过生日了。”说到妈妈两个字的时候，季子默的声音低下去，头也是，低垂着，眼睛看着摆在自己膝盖上的手。“嗯，想要回去吗？”

“不想。”季子默立马的摇摇头，又很快的道：“妈妈不希望我回去的。”她本来就不如妹妹讨她们喜欢，一年前发生的事情，母亲更是将她视为下作的，她回去，她不会喜欢，欢喜的。

“但是，我想要回去看看爷爷，我很久没有看到爷爷了。”

自一年前，被父母亲从京都驱逐，她就没有再见过爷爷，嗯，她被驱逐的时候，爷爷没阻拦，不是没想阻拦，是不能，爷爷虽然是看着她长大的，可他对她没有监护权，她的监护权在父母的手中，她们要让她过来南方，他没办法，再有他与她父母之间的感情就不是很好，她到南方表面上还是读书，他更没有什么插嘴的权利。

当时怪过他，很怪，以至于后面这近一年的时间，她与他没有什么联系，哪怕他给她电话，来找，都是不接电话不见面，但这一段时间，她常常梦见他，梦见一些往日里与他在一起他疼爱她的画面，这时，才发觉许久没有见到他，也十分的想念他，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一个人在大院里寂不寂寞，她真，不是一个好孙女。

“那我们回去。”

“真的？”眼睛里因为想到那位一直很疼自己的老人泛起了酸意，不过因为这人的话，一下又变成喜悦，她在他怀里，抬了抬下巴，眼睛看向他，并紧紧的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