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十分平静,不带半点疑问。
魏江越绷直的后背似乎要完全僵住,他沉默了一下,艰难地低声道:“是,那些事……确实是我父亲做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变。
虽然魏庄主跟着魔头走了,但他们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有的甚至仍觉得是另有隐情,如今听见这句,他们都坐不住了。
“魏贤侄这话可有根据?”
“魏贤侄方才说前些日子不是被绑而是回了家,可是查到了什么?”
“贤侄?”
魏江越听着四周不断涌来的询问,一张脸面无表情。
他最近过得很不好。
他万分崇敬的父亲、他为之骄傲的丰贤庄,竟然是靠着如此肮脏的办法得来的地位和名声,这简直颠覆了他二十多年的认知。他过去有多意气风发,如今便有多痛苦难堪。
然而父亲再坏那也是他亲爹。
血脉是斩不断的,更没办法斩断,现在让他对他爹刀剑相向根本不可能。
这些天理智和感情一直撕扯着他,几乎要把他扯成两半。
每当夜深人静痛到发疯的时候,他唯一的念头便是见见这个人,可很快他又想到,他实在没脸见对方了,因为他父亲做的事在他们之间划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越不过去。
但事情终究是要真相大白的。
所以他还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