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是一个中年男人略略有些疲惫的声音。
“闵书记?是我,陈东海。”
闵东升朝着齐华中点了点头,后者去开了门,陈东海进来后,他就退了出去。
这是陈东海第二次见闵东升。
他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套装,脚上一双老式皮鞋,办公桌上只有文件钢笔,还有一个水杯和一座伟人像,旁边的热水壶都是掉了漆的。
“哈哈!陈总啊!来,坐!”
闵东升招呼着陈东海坐下。
陈东海没说话,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闵东升。
他这会儿极其疲惫。
身心都遭受到巨大的创击。
闵东升端着水杯,喝了一口,笑着看着他道:“陈总啊,听说你要见我?什么事这么着急?”
“闵书记,我是想来和闵太太道个歉的,替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陈东海叹了口气。
他言简意赅,将事情说了一遍。
隐瞒?
他并没有想过。
闵东升这人手段刚硬,能够见自己,就说明他心里对这件事已经有数。
“闵书记,这事儿是我那蠢儿子做得不对,我向您和闵太太道歉,我们东海制衣厂在湖东县也算是老品牌,厂子里养着五百多名员工,要是东海制衣厂真的出了问题,这不仅仅对我,对咱们东海制衣厂的工人,都是很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