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的侍卫可不傻,没有人敢动,一个个面面相觑,还时不时看向安国公。
安国公冷着一张脸,就这样任凭田老夫人发泄着。
王霁站出来道:“荒唐!”
“莫说田老夫人一路奔波过来,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就是我们整个王家,有谁看见我们踏出大门的?”
“你们田家今日胆敢仗势欺人,那就别怪我们王家告去顺天府,治你们一个强入民宅,恶意行凶的罪过!”
田老夫人见王霁只是个半大孩子,越发愤慨道:“连你一个黄毛小儿都敢跟我叫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当今国太!”
“莫说是你祖母,就是当今圣上来了,那也得低头唤我一声老夫人。”
“你祖母仗着救过皇上享了这么多年的福,早就够本了。你们王家既不是皇亲也不是国戚,凭什么跟我们田家叫嚣?”
秦韵漠然道:“我承认你是国太,但你也别侮辱皇上了。自己做的恶事自己担着,我们王家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但能立足于京城,靠的从来不是姻亲关系,而是实打实的功勋。”
“安国公,趁着天还没黑尽,赶紧带着你老娘走吧。”
“过一会我们家的护卫就该回来了,大晚上黑灯瞎火,真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到时候死的还不知道是谁?”
田老夫人闻言,跟炸锅一样对着安国公嚷嚷起来。
“废物,你看清楚没有,他们家的人可没有想让我们好过。”
“真要等他们家的护卫回来咱们还有胜算吗?”
“你不敢杀人就让他们把王家人绑了,让老娘上去抽他们几十个耳光,今天这口恶气就算是消了。”
安国公攥紧拳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纠结,目光黑沉沉地扫过王家人。他也想给王家人一个教训……
这时察觉不妙的王家人迅速靠拢,一副同仇敌忾的架势。
秦韵更是讥诮道:“安国公,助纣为虐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最好想清楚,这代价到底值不值得?”
田老夫人叫嚣道:“儿子,你听听,他们怕了,秦韵这个老贱人她怕了!”
“你别怕,咱们乘胜追击,把他们全部都弄死。就像当初贾胜海来抄他们家一样,当时要是秦韵死了,王家还不彻底垮了,谁会在意啊!”
“整个京城都没有人会在意的。”
安国公还是不为所动,因为他很清楚,有一个人会在意,那个人就是皇上。
他不敢去赌,万一失败了呢?
秦韵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异常冰冷。
田老夫人仿佛受了大刺激一样,抓住安国公的手腕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到底明不明白,当初王家要是死绝了,现在就没有人能威胁到我们田家。”
“儿子,王家人不能留,一个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