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孕妇这样的脏水泼在兜头泼下来,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玲珑阁中人不少,地位高的秦芷柔就不说了,定向着钟慕雪,最多说句没看清。
除她之外在场还有不少人,众人面面相觑,脸上或真或假皆是迷惑。
态度很明显。
势大欺人的事她经历过无数次,哪里不明白。
她低眸想问救下的妇人,但夫人下身衣裳被鲜血染红,已痛得满头大汗,神志并不清醒。
虞笙吸了口气,讷讷动唇:“既然你们都没看见,只能等这位孕……”
“她是翰林院编修刚过门不久的新妇,虞笙,你不能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是嫡出,就这样做吧?”
“这如何能跟身份,跟嫡庶扯上关系?”
虞笙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去。
被冤枉就算了,偏还扯上她的庶出身份……
“虞笙,你就是不甘心自己庶出也不能祸及无辜啊,一个孩子有什么错?”
二楼,江焳淡漠地看着下面的一切。
虞笙没来二楼缠他,他也没心思关心下面发生了什么。
直到虞笙喊“小心”时才转移注意力看去。
那时他已来不及出手相救,但看得无比清楚。
小姑娘瘪着嘴,眼眶里含了一大包眼泪,许久也没说出一句有力的辩解的话,似乎更关心那个孕妇。
怎么会有人如此笨嘴拙舌。
江焳眼神没有多余的情绪,刚要收回视线,她再次开口。
这次话像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往外崩。
“如今在场的人畏惧你的地位没人替我说话没关系,等孕妇醒来便都了然了。”虞笙吸了下鼻子,带着怒意逼问,“但你要说清楚,这事到底跟嫡庶有什么关系?”
“你就这么瞧不上庶出?至于这般诬陷?我记得你生母还是庶出呢,你不过是沾了钟夫人的光才成了嫡出罢了,有什么好骄傲,好高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