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砚在旁侍墨,一直打量着主子,见状问:“公子可要点些安神香?”
江焳疲惫地闭了下眼,问:“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竹砚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公子说的是……虞姑娘?”
不说话就是默认,于是竹砚继续说,“虞姑娘幼时身弱,但并未生过大病,公子所说昏迷几日更不曾有。”
江焳默不作声。
他觉得,江灼脑子不正常,是因为小时候那场高热,带来了严重的后遗症。
但他想多了。
原来虞笙是单纯的脑子不正常。
怪不得能跟江灼玩到一处去。
“公子,可有什么不妥?”
江焳低眸看向前襟的动作顿住,而后眼重重一阖。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点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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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邀参加殷谨白生辰宴,回府后,虞笙陷入困境。
虽能跟江焳参加同一场宴会,但他惯会避嫌,把他叫出来跟她独处不是容易事。
既要揭发他,不能有第三人存在,避免他动怒,又不能离人太远。
分寸很是不好拿捏。
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儿,前院来人传话,说大哥找她。
虞笙来到花园,老远便见凉亭中虞修旻的身影。
她有两个哥哥,都是正房嫡出。
不同母,但都很关照宠爱她。
她走近行礼:“大哥。”
虞修旻点头,打量她一番,确认无碍后开口:“听护卫说,你今日遇见了林望宇。”
他叹息一声,“你一个姑娘家,对这种不讲理的恶霸,能避则避。”
提起那人,虞笙面上隐显怒气:“大哥若看见那小乞丐被欺负成什么样,断不会坐视不理。”
“说的是,可男女不能一概而论。”虞修旻道,“万一他心怀芥蒂再找上你呢?”
虞笙被虞府保护得极好,未亲身体验过人性的恶,不知空有一身正义是无用的。
他还欲再劝,却见虞笙心不在焉,显然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