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薛烛对二者并无佳评,说道:“这两把剑都有缺点,毫曹光华散淡,巨阙质地趋粗,不能算作宝剑······”
勾践颇感意外,觉得很没面子,他想了一想,一咬牙,俯在一个贴身侍从耳边,吩咐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侍从率领几百个铁甲武士,护送一把宝剑来到台下。
薛烛感到好笑,问道:“大王这么兴师动众,拿来的是什么宝剑啊······”
勾践对薛烛的态度很是不快,没好气地吐出两个字:“湛卢······”
只听见“咣啷”一声,薛烛从座位上仰面摔倒,束发的金钗掉在地上,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面色突然凝住、呆滞。
过了好半晌,薛烛才突然惊醒,只见他脚尖点地,几个纵跃掠下台阶,来到剑前,深深一躬,又表情肃然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侍者手中接过湛卢神剑,小心翼翼地敲了几敲,掂了几掂后,方才把湛卢剑从鞘中缓缓拔出。
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若深邃的墨色玉珏而通透,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神秘的光芒,剑身、剑柄浑然一体,像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剑刃则如壁立千丈的断崖,虽是无锋而巍峨······
过了好久,薛烛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这就是湛卢神剑么······”
勾践点了点头:“是,这就是神剑湛卢,寡人最得意的宝剑······”
勾践得意地接着说道:“有人要用千匹骏马,三处富乡,两座大城来换这把宝剑,你看可都否······”
薛烛连忙说道:“不能换······”
勾践做作地皱了下眉头,问道:“为什么?说说道理······”
薛烛激动地大声对道:“因为这把剑,是天人共铸的不二之作,为铸这把神剑,千年湛卢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江水干涸而出铜,铸剑之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帝装炭······”
“铸剑大师欧冶子承天之命,呕心沥血与众神铸磨十载,此剑方成,剑成之后,众神归天,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欧冶子也力尽神竭而亡······”
“如今,这把剑已成绝唱,区区骏马城池,何足道哉……”
勾践满意地频频点头:“说得有理,既是无价之宝,寡人就永远珍藏它,不假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