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阴云蔽日,万籁俱寂。

书房里烛火明亮。

姜长寻坐在案桌前,胡长庚站在一旁。

姜长寻提着笔,在桌面铺平的宣纸上写下了上书的奏折。

将事情说清后,他将笔搁置,等待墨迹干透。

“我们青州府的知府叫沐可容,我对此人不是很了解,我们这奏折想上达圣听,那肯定是要经过知府、再就是巡抚。”

胡长庚不由得叹息。

“层层上报,若其中有一人起贪念将这种植方法据为己有,那我们都毫无抵抗之力。”

可除了这条路他们便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姜长寻盯着桌上的奏折,说道:“与其经历层层风险,不如我亲自入京,找到管理农业的大司农,将这奏折递上前。”

这其实也是很冒险的。

万一那大司农起了贪念,想贪这功劳,那姜长寻便有去无回了。

胡长庚想着自己孑然一身,便说道:“让我去吧,我还有几个哥哥可以给我爹养老送终,并且我还没有成亲,没有牵挂。”

姜长寻微笑的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可是你还年轻啊,我都年过四十了,活了半辈子知足了,不过我若出事我孩子和父母就交给你了,这丰安县也交给你了。”

两人虽然年岁相差很大,但志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