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到时候一起被连累,倒不如搏一搏,看看能不能在出事前离开。
最终,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大夫承受不住这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夫人,还请您给个准话。草民就是一个粗鄙之人,肚子里没墨水,不知晓那么些弯弯绕绕。”
大夫双手交叉在地,头低身附,行了个大礼。
敬阳侯夫人坐在首位上,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角,闭上了眼。
她身份尊贵,一举一动皆带着贵气,此时的无声言语更具压迫感。
又接连几声跪地的声音,地上又多了几名大夫。
这些大夫没有说话,只是跪在那,却足以让敬阳侯夫人头疼。
“都起来!跪这跪那像什么话!”敬阳侯夫人蹭地一下站起身子,重拍了一下桌面。
大夫们跪得更紧了,非但没有起来,还有不少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不过转眼间,一屋子的大夫全都乌泱泱地跪了下去。
谁都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
殃及池鱼,这四个字就是一众大夫心中所想。
白泽小九那对师徒已经把风头出尽了,话都说绝了,那医人的招式他们从未见过,这世子爷能不能好起来那得看天命。
要是好得起来,他们都有赏,要是好不起来……
他们只是想捞一笔横财,并不想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还请夫人给个准话!”
屋子里不知谁又哀嘁了一声,一时间请求的话语不曾停断。
敬阳侯夫人又坐回了位置上,闭着眼,眉间隆起一座小山。
而下面,大夫们还在以理据争。
叽叽喳喳的,着实是吵得人头疼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