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人为什么一定要你嫁,你表哥是有权有势的人家?”
“我表哥家是威州富商,算是那边有点名气的。”
小九打量余小蝶的穿着,“你看着穿得也不穷。”
余小蝶冷嗤一声笑道:“这有钱就想更有钱,更有钱的还想赚尽天下的钱,说白了不过就是人心不足。”
“可你瞧着年岁也不大。”
“我都十五了,还不大呢,女子十二三岁就得许亲。”
“太小了。”小九摇头,“我四哥二十多了都还没说媳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外头帘子一掀,小九正吃的果肉一口含进嘴里,余小蝶擦了擦嘴,把手里没吃完的姜片藏在帕子里。
“小大夫怎的拿诊这么久,是我们家姑娘的病不好治吗?”
小九咳嗽一声,拿起茶盏遮挡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看她把茶喝下去,余小蝶把眼睛瞪大,眼角余光化为无声威胁。
“快了快了,”小九对余母挥挥手,“我在给她开药了,您在外头稍等一下。”
等人出去,余小蝶凶巴巴,“你喝了我的茶?”
小九无辜的装作没听到,悄不做声的将茶杯给她推回去。
余小蝶伸手:“给我吃的我就原谅你!”
小九想了想,十分郑重其事:“那你还是别原谅我吧!”
“……”这个小破孩儿!
“你这么小气,难怪你四哥那么大了还找不到媳妇儿,准是你这小姑子太难伺候了。”
小九可不是能随意接受人挑拨的,牙尖嘴利还击:“你再说我给你开苦药,配一碗十全大苦汤。”
就这样,小九开始了每日同各色女客打交道的日子。
遇到再难缠的病患她也有法子将人唬住,甚至还同不少女子成了来往密切的友人。
天气转寒,商水柔的恶疮全愈了,她特地过来一趟,给小九送了一对金豆蔻。
“你看拜我为师多好,我这儿什么好东西都有,只要你来,比这更好的都是你的。”
“东西我收到了,姐姐可以回了。”
小九收了礼物冷酷赶人。
外头帘子一掀碰到了铁霜花,如今周定他们小两口在马家的木工房做事,小九见过他们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