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的大夫轻轻一笑,让郭大年换一只手。
“脾胃虚弱,水土不服,没什么大问题。”
在把到另一只手后,杜大夫脸上的轻松逐渐消失。
齐大夫见此忙伸手上去搭脉,脸上乍惊又喜。
“这是轻症,不注意很容易把漏。”
“我看看!”尤大夫也上去摸了摸,叫郭大年把舌头伸出来,才确定这细微的脉象变化。
王大夫等得着急,“你们打什么哑迷,究竟他们两个谁胜谁负?”
“别急嘛,这才刚刚开始!”
白大夫老神在在。
眼见他们两人又要吵起来,尤大夫抬手阻止。
“不用看了,白大夫的徒弟诊脉细致入微,这一局天地药材行赢!”
王大夫翘着八字胡不满意了,“还有九个病人,你们这才看了一个,就判输赢是不是太武断了?”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齐大夫将两份脉案展开放在桌面上。
大部分两人只是用词排序不同,结果是一样的,而出入最大的就是病人郭大年。
三位裁决大夫才会在对比过脉案后,直接拿不同的那一份作为胜负关键区分。
王大夫看了脉案什么都明白了,但他还是不信邪,非要亲自动手抓着郭大年再把一遍脉。
诊完还是喊郭大年伸舌头才敢确定最终判断,他不由对小九多了几分诧异。
“你如何紧凭脉象看出他肾阳虚的?”
“肾阳虚的脉象细沉,我观他两眼无神,手指冰冷额头虚汗,因此断定。”
其他大夫恍然大悟,没想到小九只是把脉的那点时间,竟然观察到了他们都没有察觉到的病人细微反常身体反应。
“是我输了!”
王大夫心服口服,因为这脉他都几乎漏过去,如果不是有小九的脉案在前,漏过去是极大可能的。
“师傅……”
严真深受打击,又有点不太相信。
“这事不怪你,是我们轻敌了。”
王大夫对徒弟倒是没得说,输了半个铺子的药材也没恶言相向。
小九对王大夫的感观好了那么一丢丢。
“姓白的,你明日去我铺子里拉药材去,不过下一回比试,我们景明药王房一定会打败你们天地药材行!”
白大夫拿小手指钻了钻耳朵。
“手下败将,我让你说什么都对!嘿嘿,你批紫芝分我一半!”
王大夫腿一崴,气得快要徒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