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大点醒小九，不要做得太过。

他们作为家人都知道小九不普通，也逐渐在三观受挑战的过程中妥协认知，但作为在人类世界生活的人，还是不要表现的太突兀才好。否则越在高处越容易扎眼

，也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好吧，那我只希望和他保持同等学习进度，这应该不过分？”

马老大定了定眼神，他还是觉得挺过分的。

但在小九圆睁的眼神中，明智的吞下了嘴里的话。

这一次之后，小九来学堂勤快多了，每次从准时下牛车，直接回学堂，下学后也不再搬着医书，而是诵读四书。

回家还抽了点时间写大字，一点一点把她落下的距离给追平了。

“小九，夜深了，该入睡了。”

马老太见小九屋里还燃着油灯，不由披着衣服过来看看。

小就还伏在案上写字，一笔一划写得娟秀工整。

“再写完这些。”

小九润了润笔，吸气凝神。

“你这孩子，突然这么用功，还要学你大哥去考个文举人不成？”

“要是女子能考，我肯定愿意。”

小九头也不抬，一心两用字也写得一点不歪。

“傻孩子。娘不要你考举人，你就日日在娘身边长大娘就满意了。”

小九写完最后几个字放下笔。

“娘你想得太多了，我学这些只是我想学，不为别的。我就看不惯那些人说女子这个不许那个不许，我就学了我也没见有什么坏事！反而因我学了字，我学医看医书都比别人快呢！我若是不学，我就帮不到李叔李婶，帮不到更多的人。”

马老太看到小九认真不服输的眼神，欣慰中有着些许心疼。

“你才四岁，日子还长着，娘是想你好好休息。”

每次被提到年纪，小九都会惊讶一下，她是一支活了不知几千年的人参精，她总是不记得她做人的年纪。

也没有人类什么年纪做什么事的具体概念。

在她看来，她就是一个生命很长活了很久的老怪物，如果连读书都比不上普通人类，那她就是给全修真界的妖修丢脸了。

至于人类的想法，完全比不上她的妖脸重要。

但这些理由都没办法告诉人类，小九只能暂时认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