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树头上的那只!”马瑞瞄准了一只麻雀。
“嗖”声石头出去,麻雀没打中,树上的雪落了一地。
围观的小孩却看得热闹的很。
“你想打哪只?”秦乘风试了试手感,低下头小声问小九。
小九两眼水光发亮:“我想要哪只你就能打中哪只?”
秦乘风淡笑,姿态十分随意。
看他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小九指着躲得最深的黑斑鸠。
“就它,它最肥。”
抿唇,秦乘风又是莞尔,眉目赛过深雪红腊梅。
他拉开牛筋,两手绷直,周身自成一片寂静,仿佛手里拿的不是弹弓,而是即将出鞘的利剑。
“嘭!”
树上飞鸟拍下雪花,一个黑色的影子笔直坠入雪里。
“啊!打中了!”
二娃还在叫着,大娃已经迈着腿冲进了厚厚的积雪里,也不管那雪能把他整个人给埋了。
马瑞和其他小孩儿也兴奋的追过去,大娃满头满身雪的倒提着斑鸠回来。
“死了,秦书呆你怎么到做的?”
他们以前也有打中鸟,但很多时候只是让鸟受伤,掉下来还是活的。
像这种直接死得不能再死的打法,他们还没见到过。
小九也看着秦乘风,觉得有必要对这个小弟另眼相看了。
“侥幸而已。”秦乘风把弹弓还给小九,他眼底明媚一片。
却叫小九觉得,他这是无形之中显摆。比那明着张狂的人还要张狂。
“我爷爷教过我射箭,我从四岁就开始练了。”
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秦乘风忽然在小九耳边低语。
“我又没问。”
小九一甩脑袋,背着手大姐大的回洞穴去了。
等她再长大一点,她也可以的。
洞里各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都是一些草垫草席棉被锅碗瓢盆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