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之前心中预想的一样，末念还是不问青红皂白地选择维护陆明。

如果今天秦凡真的选择了妥协，那么陆明绝对不会就此收敛，反而会更加的肆无忌惮。这一点秦凡非常清楚。

围观的弟子此刻也将目光聚集在秦凡的身上，他们都很想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如何决定。

只是片刻的思量，秦凡那深邃的眼神中便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沉稳地看向末念，淡然出声，“这是我和陆明的恩怨，末长老没理由插手吧。”

这番话不掺杂任何情感，然而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却无异于一声惊雷。

一个弟子公然挑战长老的权威，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现场更是寂静的落针可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秦凡这看似询问的话，却是在挑衅着末念身为长老的威严。

末念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阴沉起来，那双眼睛中闪烁着危险的火花，仿佛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凡却并没有退让。

他站在那里，身姿笔直如松，眼神坚定如石，继续开口说道，“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违背了宗门的规矩，末长老可以提出来，如若没有那你没有权利和资格命令我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如此直面的回答，更是冲击着末念的底线。

刘学最先反应了过来，他瞪大了眼睛，指着秦凡怒喝道，“你怎么跟末长老说话呢，简直目中无人！今天我就教你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说罢，刘学身上就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显然是打算好好教训秦凡。

而旁边的末念，面对眼前的这一幕，却是冷漠得如同寒冰。

他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仅没有出言阻止刘学，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对方，显然是默认了刘学的行为。

秦凡的眼神冰冷而深邃，他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仿佛在看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