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冯平川几乎调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虽然传回来的消息却是只有只言片语，没有透露太多秦凡的底细，但已经足够了。

看完报告后，冯平川第一时间给自己的叔叔打去了电话。

“已经搞清楚了，是秦家的秦凡，几年前他师傅给某位上将看过病，对方似乎是动用了这个人情。”

这是冯平川查到，秦凡和大夏高层唯一的联系。

原本忐忑不安的内心此刻仿佛得到了解放，变得彻底放松下来。人情这种东西在关键时刻的确可以发挥出极大的作用，然而这并不是一种随时随地都能动用的手段。

尤其是到了那种层次的人，人情就是一次性的东西。尤其是对于那些已经达到了那种层次的人来说，人情只是一种一次性的资源。

这一次的仗势欺人，让秦凡尝到了甜头，但下次他想要再次借助这种手段恐怕已经做不到了。

在冯平川心里，秦凡今天的狂妄表现只是在夸大声势，想要给他造成压力和恐慌。然而，除此之外，秦凡并没有展现出任何能够与他抗衡的能力。

这也让冯平川稍微放下心来，至少他不再担心秦凡会给他带来实质性的威胁。

……

秦家。

从书房里出来的秦凡回到客厅，他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揉着太阳穴，完全无视了对面还跪着的秦楚生。

这次回来，秦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首先得逼迫父亲把当年的事情都说出来，最关键的是要得知母亲的真实下落。这个疑问在他心里已经埋藏了太久，只有找到答案，他才能安心。

其次便是二叔一家和冯家了。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对大姐出手这种行径已经触犯了他的逆鳞。在秦凡的眼中，这是对他的挑衅，也是对秦家的挑衅。他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无论是为了大姐，还是为了秦家，他们都必须付出代价，不死也得脱下一层皮。

“小凡，你去帆程餐厅预定一个位置，我和大姐去换身衣服马上过去。”

思绪被二姐的声音打断，秦凡睁眼冲着二楼的两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