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注视叶不凡足足两分钟，随后才把眼中凌厉一一散掉，憔悴的脸上涌起一抹戏谑：“我还以为自己逃脱了虎口可以多活一两天，却没想到又掉入了我们狼窝，叶公子，你一直在盯着我生死？”

他呼出一口长气道：“难道我对你这么有价值？可是连我都感觉自己是一介废物，不知道叶公子自始至终盯着我为了什么？收为己用？我已经残疾到这地步，只会是赘，不可能帮你卖命的。”

显然，他把中年男子无意救他当成叶不凡有意为之，叶不凡也没有大费周章去解释这事。

只是淡淡一笑：“天煞，这里未必就是狼窝，很大可能就是天堂，至于你想过什么日子由你自己去选择。”

“佛家不是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吗？”

天煞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接过叶不凡的话题回道：“听起来很玄乎，我也似乎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要我出卖周氏想要从我口中了解秘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直接出手杀掉我。”

天煞眼里涌现着一股坚定：“虽然周氏放弃了我甚至要杀掉我，但周氏始终是我主子，昔日对我不薄还让我过了不少好日子，这次事败成为累赘自然要付出代价，周小姐杀我在情理之中。”

他淡淡开口：“所以我对周氏没有半点怨恨，叶公子不要意图从我口中打听什么相反我之所以落到今日的地步，完全就是拜叶公子所赐，如果不是你无耻偷袭和电击，我岂会是现在这个下场？”

他叹息一声：“所以，尽管我很想活下来，想要享受阳光和美酒，但相比我知道的周氏秘密来说，我这条小命算不了什么，叶公子势必要从我口中得知，可以尝试酷刑折磨或许能得到自己想要。”

“这么忠诚？”

叶不凡并不意外天煞的聪明和忠诚，如果真是三言两语就抛弃主子的人，天煞也不会被周氏重用这么多年，随后又见天煞笑了一下：“这算是忠诚吗？只是我个人做人做事的原则而已。”

他的眼睛流露出一抹坚定，看到了这双眼睛，没有一个人再认为他说的话是戏言，叶不凡也没有就此沮丧，拉过一张椅子在天煞面前坐下，还让人倒了一杯红酒过来：“我开始有点欣赏你。”

天煞也没有丝毫拒绝叶不凡的好意用残存的一只右手捏起酒杯，大口抿入数天没碰的好酒。

随后叹着酒气开口：“真是好酒，估计是八七年份波尔多九号葡萄庄园的佳酿，就是毒酒也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