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铺掌柜看着范闲，明确的指出了一点：“可上京密探，一直都是监察院的布置。”

“他直属我麾下。”范闲也点名了，谁的暗子谁负责，作为提司，他有这个权力。

发展谍网现任，也是身为缇司的责任。

同样的，就像宝儿另一个身份，监察院缇骑一样，林相之子林珙，在东夷城的朱格，都是她的直属麾下。可这些人的身份本身都脱离了监察院。

油铺掌柜看看郭保坤，又看看范闲。

范闲心里明白，因为他的行为打破了监察院以往的行事规矩，所以内部人自然会质疑：“有什么不满，回京都后，你可以行文参我，但现在，遵命行事。”

油铺掌柜低头：“属下不敢。”

宝儿淡淡的笑了，进门后第一次开口：“没什么敢不敢的，这是你的职责所在。十数年蛰伏，这份忍耐韧性，若非缇司大人欣赏，也不会给你开口的机会！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出自一个院子里，吃着一口锅里的饭，自然做一样的事。”

不过一句，那油铺掌柜看向宝儿时眼神都变了变：“是，属下尊令！”

范闲不知道宝儿这句话对于暗子来说到底代表什么，他只叮嘱道：“你先办事，我有话跟他交代。”油铺掌柜对范闲和郭保坤躬身：“属下到后面准备，等一下就带这位郭大人去见上京城各路密探。”说完后，又对着范闲怀中的宝儿深深的鞠躬：“殿下的身份属下虽身在敌国，仍有耳闻，今日多谢殿下提点。”说罢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