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公事公办的回答:“李晗在调查监控，何法医解剖已经完毕，还在化验现场残留的痕迹，技侦那边还在对现场痕检带回的物证做进一步检查。”

说的一切都那么自然，可杜城却规避了沈翊跟宝儿两个人。

“有嫌疑人的线索吗？”

“目前还没有，生物痕迹被清理的很干净。”

“但我相信会有的。”路海洲说这话时加重了语气：“听说艾新宝已经申请复检了？”

杜城觉察出几分异样，他若无其事的说:“新宝还没有销假，这次不过是参与而已吗，能不能出报告都未必。不过你说的对，只要遵循着正确方向，就一定能找到新线索。”杜城同样在‘正确’两字上加重音。

路海洲放下喷壶，转身面对杜城:“我听说你和前任刑警队长雷一斐的关系很好。他的牺牲很令人惋惜。”

提到雷一斐时，杜城沉默不语。“雷一斐牺牲前正在侦办的案子，我记得就是"M’参与的贩卖人口案吧？”

凝视着话里有话的路海洲，杜城不清楚这人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因此没有贸然搭话。

路海洲接着说:“这个案子历时七年仍未能告破，这次"M’的死也许是重要突破口，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争取早日破案，也可以借此来告慰牺牲的雷队。”

他走过来拍了拍杜城健硕的肩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他只是冲杜城点点头，就转身离开去接听来电。

杜城的视线追着路海洲，只见他只讲了几句话就把手机揣回口袋里。

在公共办公区撞见路过的蒋峰，路海洲把蒋峰拦住，和他聊了起来。

杜城眯起双眼，透过门窗观察着路海洲的一举一动。同一时间，沈翊正站在法医办公室里，接过何溶月递到他面前的一份检验结果，她说:“别的我没查出什么，不过在现场的玻璃碎片里倒是有提取出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