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坐在椅子上跟宝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怎么制作绘画用的燃料。
“很多画作之所以珍贵,一方面是由于它们本身承载的艺术价值,的确远非金钱能够衡量。另一方面染料是真的很贵。很多染料都是贵金属研磨而成。”
电话那头宝儿还有些调侃:“不贵都出鬼了,我要知道现在成色好的珍稀矿石能贵的这么离谱,我就因该穿越过去,在古代就把这些东西都收集起来。你知道拍卖行现在拍这些东西都什么起价了嘛?”
“现在已有了更加廉价的替代选择,但对于苛刻的画家而言,自己亲手研磨的染料才更能表达心中的画。”沈翊看了看自己手里研磨出来的矿石粉末,还能轻松的听着宝儿的唠叨呢。
每当有闲暇时光,沈翊都会坐在自家的画室内研磨染料。
这一单调的重复过程十分解压,能让他从繁忙的工作中获得喘息。
如今还养成了另外一个爱好,那就是一边做些事情,一边跟宝儿挂电话。
俩人总是天南海北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不时问一些很有病的问题。
而那只白猫晓玄在地上无忧无虑的自己玩耍玩了一会儿,它跳上工作台,在沈翊身旁卧下。
小小的猫头跟随着杵子的研磨方向顺时针摇晃。
在研磨杵下,矿石粉末一点点变得更加细碎,沈翊过筛一遍后将粉末倒入瓷盆里,在水中继续研磨。
在水与石的共同协作下,粉末越来越细腻,宛如是肉眼无法捕捉的星尘。
窗外晨光明媚,预示着今天是个好天气。
“你上次给我拿过来的那个二两的金元宝,那个是老金子吧?”沈翊看着自己颜料里面的色泽,很是被惊艳的问着。
“对啊,那是康熙四十八年的宫中赏银,那个时候的金子熔炼跟现在买到的黄金熔炼成分不一样,你不是说要做几支古欧洲时期的颜料嘛,那要想达古代的颜料成色,自然是要用古代的东西啊。”
宝儿说的很自然,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给出去这个二两的金元宝的时候心都跟着滴血,还是自己花钱又买了一些黄金存起来,然后才给沈翊的。
坐吃山空怎么能是她的性格。
这么大放,那揍不是元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