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年羹尧直接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的夫人昨日午间忽得急症,臣情急之下将太医院当值太医请去诊治,没想到皇后娘娘会突发头风,臣思虑不周,却也是关心则乱,请皇上体谅。”
四爷高坐于上,沉默良久,看着跪在地上年羹尧,待起身后,一边往下走,一边缓缓开口:“你起来吧。你手疾一直未愈,朕也时常派太医垂问,如今你夫妻情深,妻子有疾,身为人夫岂能不闻不问?你妻子的急症可有缓和了吗?”
年羹尧起身,感激涕零躬身回禀:“谢皇上关心,今晨已经好多了。臣已将各位太医送回了宫中。”
四爷又多提了一句:“你虽是情急之策,以后却也要思虑周全。”
“是。”年羹尧垂眸领训。
“内宫若有急诊,也总得有太医守着才是。”四爷并不急言厉色,好似就这么把这件事轻轻的放过了。
“臣知罪,日后不敢鲁莽行事。”年羹尧在大朝上态度还是不错的,虽然仍旧嚣张,可到底没有真顶着来。
可见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臣子跟帝王之间的拉扯,就是不断的踩帝王的底线,每个人的荣耀都像事要从皇帝的容忍度上去体现的。
四爷点点头,转身走回位置上,那一步步踏出去的都是君威啊,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对着满朝的大臣说道:“你们在朝为人臣,在家为人夫,体贴朝政要紧,体贴妻儿也要紧,如年将军一般,在朝为肱骨之臣,在家为贤良夫婿才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