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么说…..”范闲像困兽一般，站在地上来回的转圈嘟囔着。

而五竹在宝儿看来，像变成了某些程序一般，根本没有什么人类该有的逻辑，他甚至没注意到范闲此时已经快要情绪崩溃了，偏还自顾自的说着：“谁想杀你，我就杀谁。”

范闲亦是喃喃着：“你总是这么说….你总是这么说！你要这么说i的话，牛栏街刺杀的时候你在哪儿！有人要杀我的时候你在哪儿！范小宝你给我站那！”

宝儿转身离开，可范闲却一嗓子喊住了他。

那声音带着破碎的委屈，宝儿微微垂头，她不太愿意看到别人崩溃脆弱的瞬间，那样会让她想起自己曾经的弱小。

可范闲却不让她离开，好似他的所有秘密都要她参与进去一样。

见五竹，他不避开她，自己崩溃哭喊的时候，也要她留下。

被范闲质问，五竹明显不知所措，着急又苍白的解释着：“牛栏街刺杀的时候我不在京都！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范闲沉默了下来，这一声对不起…...让房内陷入了沉默。

宝儿抱着小枕头，不敢回头，怕见到让自己变脆弱的场景。其实她本来也没多坚强，不过是没了依靠了，所以不得不坚强。就像范闲一样，若当时牛栏街五竹在，那他们就根本不必这么谋算。

不过几日，范闲快速的消瘦了下去，看似宝儿一直在处理谋划，可熬心的人却是他。

吸了吸鼻子，范闲终于缓和了语气：“那你不在京都，你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