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养心殿处的烛火再也没有明亮过,即便那里点上无数的蜡烛,可她就是觉得四周黑暗的令人浑身发冷。
洗手间内,林亦扬崩溃的控制着自己。
和多年前蹲在东新城门外一样,整个人都被这种被抛弃的无力感包裹着。
像浸透水的湿布蒙住脸,呼吸不能,一丝氧气都吸不进来。
两次都一样。
第一次是老师让自己离开东新城,不要他了,这一次更彻底,是真的走了,不要他了。
东新城的灯,办公室的灯,永远灭了。
从洗手间出来,林亦扬的短发发梢是湿的,但没有水,已经擦干了。脸上也干干净净,除了眼底泛红,左手背的淤青外,没有其它异样。
宝儿像是没看到一样,只伸手接过那有些残破的洗漱用具。
陈安安倚在洗手间对面,也在等着他。
他不会安慰人,只能守着林亦扬。
空姐推着一辆早餐车,正准备推出去,看到两人微笑着点了下头。林亦扬看了眼餐车上摆着的、热气腾腾的几盆东西,用中文问陈安安:“站着干什么?”
不过短短二十几分钟,他像抽了几宿的烟,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几个字一句话,像能看到他嗓子里充着血:“没事。”
宝儿安排着俩人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