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恢脸上半永久的笑容消失,他用力地磕下头去:“臣有罪,臣无能。”
安帝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用力的磕着,几下,几十下,上百下,直到邓恢额头磕破,血流满面,这才伸手抓住他的发髻:“朱衣卫那些人,本来也都只是些用完就算了的耗资,朕可以不管。李同光的性命,朕也没那么在意。但你得记住,你是朕从烂泥里捡起来的狗,要是敢勾结北蛮人,或是对朕有二心,朕会剥了你的皮。”
邓恢一震,即随毫不犹豫地扯开上衣,五指如鹰爪对准胸膛:“不劳圣上动手,臣这就把心挖出来给圣上看。”
他猛地出手,安帝一脚飞出,将他踢到车角,他起身后,又迅速跪好。
安帝沉默良久,这才问着:“朕老了吗?”
邓恢快速回答:“陛下龙马精神,在臣心中,一如当年。”
安帝眼里都是暗沉:“可朕的儿子们都嫌朕老了,一个两个都开始动起心思来了!”说完,安帝脸上带出了冷笑:“老大想搞死老二,老二又设了局让老大钻,个个都以为朕瞎了吗?”昨夜闹了两个皇子,这当官的一个个的都是消息灵通啊,早前站队过的大臣门,一个个的如今都胆战心惊。
次日早朝。
大殿上,内侍宣旨:“皇长子河东王李守基,宿疾日重,前日自请辞去职守,归沙中部养病。朕闻之甚忧,叹息再三,唯能允之……”
殿下大臣面面相觑,但看着丹陛上面色平静的安帝,皆不敢多言。
内侍接着宣读:“……因两国鏖战,天门关破损良多,此地乃防卫北蛮之要冲,故特令皇二子洛西王李继业令代朕出巡,亲赴监修……”
原本尚有得意之情的二皇子难掩愕然,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儿臣遵旨!”
众官散朝。
二皇子在阶下某处急急拉住李同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为什么会突然要孤去天门关那种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