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什么?”等东西都送到了宝儿面前后,她却一点没动过。
不是不会了,而是….不知道要给谁做了。
最后,她还是挑了一块直开一米五的朱云色底料,又挑了赤金细线出来。
鼻子上还吸着氧呢,不让别人帮忙,就这么动作熟练,却缓慢的绷着绣架。
千福万寿的百种字体,就这么一针一针的慢慢的绣了上去,最细的丝线不足四分之一头发丝粗细,手法采用的是标准的宫绣,宫绣其实算是蜀绣跟湘绣的集合体,别的都不算惊艳,只看着大气磅礴,可是在绣字的时候,却独有一番韵味。
不管宝儿做什么,没人会去说她,更没人阻拦她。
看着小小的一个人,窝在病床上,面前是一副大绣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孤零零的做着自己的事儿。
孟宴臣几次想跟宝儿聊聊,可每次看着那双剔透干净是眼睛,他就揪心的疼。
医生说了,尽量不要去提起当初的那件事,慢慢缓和了最好。
宝儿每天的一切都有人向上汇报。
时不时还会有视频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