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薛邢而言,薛家或者是养母都是不重要的人。
他开始活着就是为了找到向笛,找到后则是为了帮向笛认祖归宗,这条路上有了元霜这个障碍那就除掉,可后来出了意外,他的人生目标又成了报复元霜。
可在元霜亲口告诉他,他才是杀害向笛的真凶后,他的精神便已经崩溃了。
坐牢到老死,不如出来跟向笛道歉,哪怕是死在她的墓前,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又怎么会想到还在苦苦等待他回家的养母。
元霜与付清叙站在一起,忽略了身后的段寒成,付清叙侧了下眸,心下是酸的,就算元霜跟他站在一起又怎么样,她的人和心都是段寒成的。
段寒成又何必用那样凄楚的眼神看着他们。
“段先生跟你一起来的?”付清叙收回了目光,“我还以为他很忙,不会有空过来呢。”
元霜这才想起身后的段寒成,她退后一步,像是在刻意证明什么似的拉住了段寒成的手,没有回答付清叙的话,反而注意到了段寒成的不适,“你是不是冷?手很冰。”
他的外衣盖在了元霜肩膀上,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他身体本就不好,会冷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冷。”
段寒成嘴硬着,不太和气地掠了付清叙一眼,“你要是冷,我们就去车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