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像是安静了。
移植了骨髓的疼痛在段寒成身体里滋生,段寒成不言语地看着元霜,像是在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却迟迟没有等到。
窗外有成群结队的麻雀飞过,都柏林风景很好,天色湛蓝,段寒成这下不奇怪元霜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了,或许不是为了盛初远和周厅,只为自己。
“怎么了?”见段寒成不语,元霜不解询问:“还有什么事吗?”
她忘记了什么,自己全然不记得了。
段寒成忽而不想再提,也许强迫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没什么,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之前提离婚,我现在觉得可以答应你了。”
心下跌了一跌。
元霜半晌没有动静,面色僵在那里,像是很可不思议。
段寒成的笑里尽是苦涩的味道,“怎么,高兴傻了?”
“不是……我只是,”
没等说完,段寒成打断了她,:“我看得出来你是很喜欢田田的,我害你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逼你放弃另一个了。”
对那个失去的孩子,段寒成始终耿耿于怀,这些年没睡过一个好觉,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个孩子留下了,他跟元霜是不是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可后悔懊恼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