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了疼痛,元霜额头满是冷汗,虚弱睡了过去。
景南给段寒成倒了杯水,“没什么大事了,等下雨天过去就好了,只不过年纪轻轻就一身病,这样下去可是折寿的。”
就元霜的身体素质来看,能活到四十岁都是烧了高香的。
“只要下雨就会疼成这样吗?”段寒成眼眶泛红,看元霜疼成那样,他自己也不好受。
景南点头,“她的脚也疼,只是没有手上严重,这样别说是拉小提琴了,正常生活都有些困难,要是再严重一些,恐怕就要废了,按道理只是坠楼的伤不应该这么严重的。”
“不止,元霜之前吃过很多苦,这些伤就是在那时候落下的。”
常年无休止的工作,在酒店端盘子洗盘子,手腕泡在冰冷的水中,寒冬腊月睡在阴暗潮湿的走廊上,又被卖去行骗,她不肯,就会遭受很多毒打,接二连三的苦痛,造成了她今天的一身旧疾。
景南知道元霜那些年过了贫苦了些,却不知发生了这么多,“怎么会这样?难道没有人救救她?”
那对元霜而言是一段多么黑暗的日子,才会让曾经骄傲清高的人学会了下跪求饶,低眉顺眼。
段寒成按了按眉心,“她向我求救过的。”
刚过去的那段日子,元霜还会经常打电话给他,又哭又闹,吵着要他去接她,后来哭声都哑了,吵声成了求助,再后来是惊恐卑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