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坏了,现在完整奏完一首曲子不出错都很难,方元霜无法坦然承认,“不是,很快就不碰了。”
“为什么?”
周嘉也看过去,“练得好好的,怎么就不碰了,你不是喜欢吗?”
被他的目光裹挟着,方元霜试图将手抽出来,段寒成却压得更紧,那股力中好像有语言,他在问:“为什么不去看我,为什么要跟盛初远走那么近,又为什么坐在我身边?”
无声的、问不出口的话,都在这股力和动作里了。
元霜不会回答他。
她停止挣扎,口吻平静,“手上没了力气,练不了琴了。”
“怎么会,还是很好的。”
周嘉也可没这么夸过人,小时候元霜骄傲昂着莹白的下巴,黝黑的眼珠子问周嘉也,“哥哥,你听我这首曲子好不好,老师说我是第一呢。”
那时候周嘉也只会敷衍人,“你老师是骗你的,你跟向笛可差得远了,再接再厉。”
每每这种时候,元霜的信心总会受挫。
这么多年过去,他知道安慰人夸人了,元霜却没有那么开心了,“我知道,我不怎么好的,没有向笛姐好。”
一提起向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