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远送你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樊云这样亲昵地称呼盛初远了,“他的确是个好孩子,不比宋止差,你……”
元霜点头,唇色有些白,僵硬地开口,“樊姨,我不会再考虑这方面的事了,也不会再耽误别人了,您别这么说了,会让人误会。”
“为什么不考虑?”
“我这个样子,怎么跟别人在一起?”
不知为何,元霜的身体状况是好些了,可心理还是那个样子。
樊云鼻酸着,在她身上再也感受不到过去的鲜活与灵动了,她死气沉沉,眼中无波无澜,偶尔笑起来,也不是真的开心。
不等樊云哭出来,元霜率先上了楼,关上门,摘下助听器,世界好像清净了很多。
可手机一响起,又要戴上,这东西再提醒着她,她是残缺的,不完整,需要仪器才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
手机里的声音更加让她痛苦了。
“元霜。”
是段寒成。
他病了,嗓音干哑,夹杂着抽痛感。
元霜累了,心力交瘁,“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病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段寒成无势了她的话,苦笑一声,像是自嘲,“以前你都会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