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起战火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沈忆却不知道萧栖迟到底知道多少,她抿唇,转而试探性的开口道。
“你怎么在这里开了画馆?”
萧栖迟苦涩一笑。
“我父亲让我来这里帮他取东西,可是一到这里安都就出事了,我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我总得在这里继续安家立命,他孤身一人含辛茹苦养我长大,我只能自轻自贱丢了命。”
沈忆摸了摸口袋,那封书信还被她贴身保存着,已经碾平所有的褶皱。
她想了下,终究从兜里拿了出来,递给萧栖迟。
“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这是他最后写下的一封书信,留给你当做是个念想吧。”
萧校长既然是民主派的人,萧栖迟不可能不知道,他肯定是希望潜移默化熏陶自己儿子的思想,希望若是两方还在对峙,有一个放心的人能够接手他手上的工作。
可萧栖迟打开信笺之后,看到萧校长前几句写下的文字,有些惊诧的抬头看沈忆。
“你就是代号为文竹的同志?”
萧栖迟的心震颤了一下,想起父亲无数次夸赞过的那位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