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了声,属下继续禀告:“账本是在青崖县小官府内找到,姜淮已扣押小官府内所有人。”
傅修暝淡淡地回:“只有这些?”
属下头埋得更低:“姜淮今夜在青崖县的云府内遭遇刺客袭击。”
“刺客似乎与此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傅修暝rou捏着玉面狸子的耳朵,并未作答。
属下余光瞟一眼傅修暝,嘴唇翕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他顿了顿才道:“值得一提的是,刺客的目标是云府二小姐云清晚。”
“她也是姜淮的弟妹,侯府病故二公子冲喜娶的夫人。”
傅修暝目光幽幽看向属下:“所以说是姜淮救了云清晚?”
“呵。”面目后的傅修暝闷笑一声:“有趣,着实有趣。”
云清晚的事迹他略听过一二。
侯府二公子姜淳因冲喜决定迎娶青崖县县令嫡女的消息在京城不算秘密。
可惜的是,嫁入侯府的并非是能为姜淳冲喜的嫡小姐,而是庶小姐,这才让姜淳一命呜呼。
侯府夫人孙氏脑子是个糊涂的,又向来疼爱姜淳。
按理说,姜淳病故孙氏把责罚云清晚,甚至赶走她。
可过去这些日子,孙氏非但没赶走云清晚,还留她在侯府守寡。
最古怪的,莫过于向来不近女色的姜淮三番几次帮云清晚。
傅修暝眸底尽是玩味,“继续盯着。”
他倒要看看,大公无私的姜淮会如何处理此案。
“姜淮,云清晚。”傅修暝顺着玉面狸子的毛发,“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身处高位多年,许久没见过这样有趣的人和事了。
翌日,醉轩阁天字一号房内。
云清晚款款坐在茶商对面,“让杨大人久等了。”
杨成林看着云清晚眸色一亮,“夫人太过客气。”
他笑得眼角褶子叠着一起,与云清晚寒暄两句也没提正事。
云清晚呷口茶水,目视着杨成林的眼睛,“二百一十斤茶叶,杨大人可能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