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晚的面上看不出喜怒,挺直了背脊,毫不客气道:“我自会管教我的丫鬟,不劳赵小姐一个外人费心,反倒是你,未过门却整日往未婚夫家跑,插手未婚夫家的家事,实在有失礼数,相府的家风难道便是这般教你的?”
“你!”赵小姐的面色铁青,显然没想到云清晚会如此直接地回击,当即怒指着云清晚气到半晌才说出话来:“云清晚,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没人要的丧门星,区区一个庶女你敢顶撞相府千金,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告诉你,我和阿淮哥哥的婚期就在下月初五,很快我便是阿淮哥哥的妻子、侯府的大夫人了,你见我竟还不叫一声嫂嫂,果然是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你放心,待我真正进了侯府的门,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究竟是什么下场!”
她的声音尖利又张扬,活脱脱像一个毒妇,那一句“有娘生没爹养”深深刺痛了云清晚。
她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冷声道:“你这番话,我自然会一字不漏地告诉给你的阿淮哥哥,他若知道你如此恶毒,想必也会重新考虑这门亲事。”
果然对付赵晚意,还是得用姜淮这张底牌。
在听到云今晚说要告诉姜淮时,赵晚意的脸上闪过一抹慌张,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笑道:“你以为我赵晚意是吓大的吗?我和阿淮哥哥青梅竹马,认识这么多年,他总会轻易的相信你一个才嫁进侯府不过一月的庶女?”
云清晚挑了挑眉,道:“那我们试试看。”
说罢,她便转身做事要去告状。
这下赵晚意彻底慌了神,纵使她再傻,也知道她的阿淮哥哥最近和云清晚走的很近,若真要去告,云清晚这个小贱蹄子万一再添油加醋说些什么,那她在姜淮面前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便全部功亏一篑了。
想到这儿,赵晚意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云清晚的肩。
云清晚顿住脚步,蹙着眉头,余光瞥了一眼钳在自己肩上的那只爪子,警告道:“放开!”
“本小姐偏不放!云清晚,有本事你就对本小姐动手,我倒要看看你承不承受得起得罪相府的后果。”赵晚意嚣张道,扣在云清晚肩膀上的手不禁暗暗使了几分力。
也不知这死丫头吃什么长大的,看着柔柔弱弱,力道竟这么大,就连云清晚这种从小挨惯了打,早已练就一身皮糙肉厚的都有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