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以为那点儿药量就能放倒我吗?

只是姜煜身强体壮,即便没了意识,也非她一弱女子能奈何得了的。

费了好大的劲,云清晚才将姜煜从身上推开,毫不犹豫地起身往门外迈。

突然,她猛地顿住了脚步。

目光顺着自己的衣领下移,只见胸口处已然是一大片赤红色,那是方才姜煜压在自己身上时沾染上的,足有一拳大小的面积。

若是现在不立刻重新处理伤势的话,等她拿回发簪回来,假姜淮想必已经失血过多而亡了,这个险她冒不得。

可若是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下次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回发簪了,万一被发现了,也是件麻烦事。

云清晚挣扎了片刻,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最终做出了决定。

她将房门一关,提着裙摆转身冲回了姜煜的身边,小心翼翼将他整个身体都抬到床榻上,然后备好剪子、银针、药物和纱布,开始重新为姜煜缝合伤口。

待云清晚处理完姜煜的伤后,也已经是后半夜了,院里的鸡渐渐有些躁动。

她看着沉睡的姜煜和满满一盆的血水、纱布,终于松了口气,一股强烈的疲倦感袭来,强撑着一晚上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眼皮子似是灌了铅一般,止不住地往下坠。

再过片刻天就要亮了,看来簪花只能另寻机会拿回来了……

云清晚想着想着,意识开始模糊,竟直接伏在姜煜的手边睡了过去。

殊不知在她埋首梦乡时,本应还在麻沸散作用下的姜煜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久久望着手边单薄的人儿。

云清晚的长相算不上太惊艳,倒是有几分的清秀,白 皙的面容一片恬静,眉间舒展,羽睫下覆了一层阴影。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审视云清晚,只觉得她闭眼的时候少了平日里那股子狡猾。

“真以为你那点儿药量能放到我吗?”姜煜细细端详着云清晚,忍不住低声自语。

云清晚不知道的是,他的体质异于常人,这世上大多药性对他都没什么作用,莫说是这掺了成倍药量的麻沸散,就算是炼得最纯的鹤顶红,他也能捱得比常人久许多。

所以每次受伤,他只能用最痛最笨的法子硬抗过去。